不觉间离今年的双抢结束也将近一个月了。大概是这一个月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的缘故罢,缺乏锻炼太久了。本来今天运送谷进仓库我是必须要去的,在家给谷称重的时候竟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结果只能强忍剧痛把三千多斤谷给过完。仓库那边也就没法去了。这点小事没办好,挨骂也是应该,心里着实羞愧难当。不过相较于某人在家称完重,为了赶近,似乎也近不了几里路,吃了称砣铁了心被人坑了将近两百斤更应该被骂。
早已记不清具体是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农忙的时候就开始下田帮忙干活了,即便是补三年所遗、习六月之术那一年也没有错过。到如今算来参加双抢也有十二、三个年头了。
小时候觉得干农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时候人小承担的任务也少。在家就是扫个地做顿饭什么的,即便下农田也是比较轻松的。扯秧是限定数目的,数目也不多,一个早晨大概三十个就可以走了。割禾也是割散禾不用扎的那一种。打禾的时候也只是站在打稻机旁给父母递禾。那会的打稻机是脚踏的那一种,不踩长久会觉得很有味。那会在家种田的人很多,几乎每到一块农田都有那么多人,大家你追我赶那种氛围很浓烈。那会几乎每两三户人家就有一户拥有耕牛一头,下午的时候很多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少的就成群接队地到山上放牛。那会河水也清澈,南同胞们集体下河下河洗澡是必修课。那会田里面禾鸡也多,几个人一起围捕过那种还没长大的禾鸡,浑身的毛都是黑色的。战果也还不错,每个参与的都捕获了一只。……
随着年龄的增长,肩上所要承担的责任自然也相应增加。经历后的感受也一年不同一年。儿时的很多乐趣渐行渐远,随之取代它的是更多的苦累和担当。譬如那时踩那种脚踏式的打稻机、后来年级稍高时真正使用后才算见识其厉害,一个下午不到第二天那种感觉就是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乳酸,尤其是大腿那一部分表现的最厉害。再后来上初中了,渐渐几乎所有农活也都学会的时候,也就是正式成为家庭主要劳动力的时候。
七月中下旬至八月初,也几乎是每一年最热的一段时光都集中在双抢期间,这是由于早稻抢收、晚稻抢种必然要充分利用这段高温天气所决定的。长则二十二三天、短也要半个月,从成为主要劳动力的那一天起和父辈们在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就成了常态。割禾、打禾、背谷、烧管、挑管、放水、耕田、扯秧、用一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来形容丝毫不带夸张色彩。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天每天的劳动时间也达到十一二个小时,气温凉快些的话时间相应延长。